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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一次給了外星人...... (1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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傻兮兮地問,“額,我不是在別的地方,地方睡覺嗎?怎麽又在這兒了?”

問完這句我就後悔了,怎麽在這兒了,一定是他找到我了把我弄回來,而我睡得太死一直沒反應嘛,這麽簡單的事情,有什麽好問的。

“路上撿到你的。”他說,拍拍自己的胸膛,“靠這兒來。”

我點頭,頭靠到他胸前,一只手環抱著他的胸膛,他低沈的聲音從我腦袋上方傳來,“再走幾步你就到了。”

是說我迷路的事吧,這麽說起來,好像是走過那個拐彎角,再走幾步,就能找到平時我們住的地方了。

只是當時我急著回去,又累得不行,沒了心思繼續走,只想守株待兔等著別人來發現我,要不是被玄蕭撿著了,可能真的要在那裏睡一夜。

再走幾步你就到了,玄蕭說這句話時,我沒覺得有什麽深意,直到很久以後,才終於明白這句話的意思。

如果我不失去心中希望,如果我願意努力向著他多走幾步,也許我們的結局,不至於那麽淒涼。

宮殿外傳來清脆的鐘聲,玄蕭推推我的腦袋,說,“要起來了。”

我從他身上爬起來,他看著我,藍眼睛清澈明亮,向來一絲不茍的發絲,這會兒有些淩亂,短短的劉海遮在眉毛上方,看著有些俏皮。我伸手去夠他頭上微微翹起的那縷發絲,他抓住我的手腕,瞇起眼睛,把我撲倒在身下,看了一會兒,低下頭來吻住我,好生撕磨纏綿,才喘著氣起來,“早安吻。”

我笑,在他臉頰邊輕輕啄了一口,撲騰著爬起來去洗漱。

今天早上他要補上本該是昨晚進行的回歸演講的,我還記得,這次可不能再因為我而推遲了。

洗漱完畢,衣服也都穿著妥當了,玄蕭還沒有整理好,懶散地坐在沙發上,翹著二郎腿,“過來幫我穿衣服。”

“衣服在哪裏?”我問,他指指門外,我轉頭去看,臥室的門大開著,門外站了兩個機器人,那兩個機器人手裏捧了一些衣服,還有一些勳章、肩綏之類的配飾,垂著頭,畢恭畢敬地等著。

我讓他們進來,拿了他們手裏的衣服來看,原來是一套白色的軍裝。我拿了外套,走到玄蕭身上,準備幫他穿上,他卻示意我把外套放一邊去,說,“先穿襯衫。”

我還以為只是讓我幫忙穿外套呢,怎麽連裏面的衣服都要我幫忙穿?!我腹誹,看看他內裏淩亂的白襯衫,真心懷疑他是故意的。

他裏面穿的白襯衫已經到處都是褶皺了,不燙平是不能穿的,好在機器人有拿新的白襯衫來,我拿了一件,放在一邊,先幫玄蕭把身上那件脫掉。

解扣子本來是很輕松的事情,但是他這麽目光灼灼地看著我,再加上那兩個機器人也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們,我不由得緊張起來,手也不利索了,一顆紐扣奮鬥了好久,才終於解開。

終於扭開這顆紐扣,我松了口氣,玄蕭輕聲笑了起來,手搭在我頭上,“怎麽這麽笨,連紐扣都不會解。”

笨?!我才不是因為笨才解不開紐扣的。我臉紅了起來,轉身把機器人手裏的東西都接過,讓他們去外面等,再把臥室門關上,才放心地走進來,心想這回一定能快速地幫玄蕭把衣服穿上了。

結果等我進門,他已經自己把襯衫穿上了,紐扣也都扣好了,褲子也穿上了,這會兒正在穿外套。

我吃驚,“你怎麽這麽快,自己穿好了?”

他笑,“就你那速度,等你幫我穿好,天都黑了。”

他穿上了外套,我想幫忙把勳章戴上去,才戴了一個就發現這些勳章的佩戴方式太覆雜了,簡直不是我能掌握的,只好訕訕地放下,看他自己快速又靈魂地把一個個勳章往軍裝左前胸的地方佩戴。

“這麽多勳章都是你立的戰功?”

玄蕭點頭,開始對著鏡子戴肩綏,我稱讚,“你好厲害…..”

他面不改心不跳,“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。”

我也改了稱讚詞,“簡直超級厲害,厲害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。”

他笑了,折了衣袖口的線條,直直地站在我面前,說,“就知道呆站著,沒發現你忘記做一件事了嗎?”

“什麽事?”我真沒發現。

他說,“自己低頭看。”

一低頭,才看到他沒穿襪子,更別說鞋子了,白白的十根腳趾頭露在外面,特別紮眼。

他這是,叫我給他穿襪子的意思?

我正想著,他找了張椅子,筆直地坐下,說,“還不快去。”

我連忙去衣櫥裏找了雙白襪子出來,蹲下來給他穿襪子。

“擡腳。”我說。

他聽話地把腳放在我膝蓋上,我給他穿上襪子,仰起頭,笑嘻嘻地說,“這是我第一次給別人穿襪子。”

他在我額上吻了一下,說,“以後還有很多機會。”

拉我起來,挽起我的手往外走,我靠著他的手臂,感覺我們兩人,像是世間最平常的一對夫妻。

吃早餐的時候,玄蕭沒有讓我坐在他身邊,而是依著禮儀,讓我坐在他對面。

直直的一張桌子,我和他隔著至少兩米的距離,我拖著腮看他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,穿著得當,渾身散發出舍我其誰的霸氣,怔怔地想著,面前的這個男人,是會和我共度一生的吧。在未來的某一天,他會不會娶我呢?我們會不會,變成名副其實的夫妻?

按現在的感情熱度發展下去,結婚是遲早的事兒吧。雖然不知道他們星系有沒有男女感情相好,就要結婚的習俗,但是如果我要求,玄蕭應該不會拒絕。

這樣想著,我開心地舀了一勺湯,滿足地吞下。

我吃完的時候,玄蕭早已經吃完了,持著手帕坐在那邊看我,朝我微笑,“吃完了?”

我慌張地拿過手帕擦嘴,點頭,“吃完了。”

他站起來,向我伸出手,“走吧。”

“走?”我疑問,他這是要去舉行回歸演講的啊,難道他要我也一起去?

“演講,我也一起去?”我問,他點頭。

我開心地挽上他的胳膊,依這樣的態勢發展下去,我們一定會結婚的吧?!

一定會的。

宮殿的大門一扇接著一扇打開,外頭白色的大理石廣場出現在門的盡頭,玄蕭挽著我穩健地走到廣場上,我看到在廣場上,升起了一個高臺,高臺上有一個演講臺,高臺下,幾個內閣大臣焦急地望著宮殿大門,看到宮殿洞開,我和玄蕭緩步走出,他們才松了口氣,坐到他們身後的大理石椅子上。我註意到,他們身邊,還有一個空著的大理石椅子,不知是給誰坐的。

到了高臺邊,玄蕭指指那邊空著的大理石椅子,說,“去那兒等我。”

我依言過去了,玄蕭慢步走上高臺,在演講臺前站定,整理了一下衣領,看樣子是要開始演講了。

我疑惑,不是說要對全體玄芒星系居民進行演講的嗎?怎麽對著個空蕩蕩的廣場,就開始演講了?

這裏可是只有我和幾個內閣大臣啊。難不成是現場直播?可是又沒看到除高臺的其他設備。

疑惑間,廣場上忽然人聲鼎沸,原先空無一人的廣場,這會兒站滿了人群,看過去烏壓壓的一大片,他們激烈地討論著玄蕭的英俊和英明的統治,還有一些明顯犯花癡的女性居民,爭著要往前面擠。

玄蕭開口說話了,才說了一句,廣場上的人群就安靜了下來,無一人說話,他們都仔細地聽著玄蕭。

我也仔細地聽著,玄蕭先是總結了他在外這些年開擴領土的情況,介紹了幾個適合居住的星球,然後,就是一堆能源啊新希望啊什麽的很官方化的詞,他說的應該是很激昂鼓勵人心的話,因為我看到許多聽眾和幾個內閣大臣,都流下了感動的眼淚。

相比較於玄蕭那張冷冰冰卻說著激動人心演講詞的臉,我還是覺得這些內閣大臣和聽眾,更真實一點。

他後來說的,就更是我聽不懂的東西了,只怪我政治和軍事覺悟都太差,平時也不關心這些,所以他說的,我根本理解不了,甚至昏昏欲睡。在我撐著腦袋快睡著的時候,竟然聽玄蕭提到了一個詞——地球。

他居然提到了地球,雖然只是一句帶過,但我覺得,他說那句話的時候,眼神有意無意地飄向坐在臺下昏昏欲睡的我。

我連忙打起精神,沖他擠出一個微笑,挺起身子,假裝正在認真地聽。

看我這樣子,他笑了,嘴角微微扯動,笑得很是含蓄,但是下面還是有些他的腦殘粉看到了,我聽到她們激動地喊著,“將軍陛下笑了唉,第一次看到他笑,笑起來比平時好看一萬倍一億倍啊!”

真有股地球上的女孩兒追韓星的熱火勁兒,我笑,但是將軍就將軍,加個陛下是什麽意思?

難道是腦殘粉們對玄蕭的特殊稱謂?就像追韓星的女孩兒經常給自己追的明星加小名一樣?

我沒有太在意,她們又討論起,“聽說將軍陛下這回回來,帶來一個地球來的女人。”

“地球是哪裏?”

“不知道啦反正是一個比我們星系落後很多很多的地方,也許那個女人是原始部落來的。”

她們笑起來,我尷尬,雖然地球是比玄蕭星系落後很多,但也不至於落後到以原始部落形式存在…..

其中一個女孩望著玄蕭說,“好想嫁給陛下啊!”

她才說完,就遭到了其他女孩的炮轟,因為她們,也都想嫁給玄蕭。

我呆呆地望著臺上英姿勃發的玄蕭,心思和那幾個女孩是一樣的,我也想嫁給他啊…..

演講結束了,廣場上響起雷鳴般的掌聲,幾個內閣大臣眼含淚水,站起來鼓掌,我也頗受感動,站在人群中鼓掌。

這一站起來,我就被不斷往前湧的人群湮沒了,連續往後倒了好幾下,差點摔倒。

還好身後有一人拖住了我的腰,我攙著他的胳膊站了起來,和他道謝,他點頭看我,“你居然是實體存在的。”

“什麽意思?”我問他。

他笑而不語,“你一定是陛下的貴客吧。”

怎麽這一個大男人,跟那些小女孩似的叫玄蕭陛下?難不成他也是玄蕭的腦殘粉?

我笑著回答,“差不多算是吧。”

那人點了下頭,不再搭理我,轉身消失在人群中,我也是疑惑他說的實體存在什麽的,試探著碰了下身邊一個人的胳膊,發現我的手竟能穿過他的胳膊,更要命的是,這人對我的觸碰,居然是有感覺的。

被我碰到的這個人,略帶些怒意地質問我,“你幹什麽?”

我不好意思地道歉,“對不起,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趕緊落荒而逃。

好不容易走到高臺前面,以為可以和玄蕭一起回去了,卻看到玄蕭正在接受媒體采訪,一大堆記者模樣的人圍著他,他身邊,還站著一個女人。

那個女人穿了一件深紫色長裙,金色的頭發高高挽起,雪白的肌膚大片地露在外面,臉上是得意又從容的微笑。

她好像和玄蕭很熟,竟挽著他的手,有時還幫著玄蕭回答記者的問題,有幾次甚至搶了玄蕭的話,玄蕭也沒說什麽,只是有些無奈。

我站在記者圍成的圈子外頭等了很久,采訪還是沒有結束,踮起腳尖往裏面看,玄蕭和那個紫衣女人,都沒有疲倦的樣子,從容地接受著記者的采訪。

我嘆口氣,有種被遺忘了的失落感,一個人慢騰騰地往宮殿裏頭走。

到了宮殿大門外,發現宮殿大門居然沒有打開,大概是怕那些聽眾和記者進宮殿搗亂吧,就算不是搗亂,裏面隨隨便便進了一個人,也是會出大事情的。

我敲了敲門,無奈力氣太小,敲門的聲音很快湮滅在人群的嘈雜聲中。

在門前找個地方坐下,想在這兒等著玄蕭采訪結束,才坐了一會兒,就看到幾個人看著我指指點點,滿臉的疑惑和嫌棄。

坐在這兒是太難看了,哪有人好端端地會傻傻地坐在將軍宮殿門前啊,我訕訕地站起來,往四周看了一看,找到一個人比較少,比較僻靜的地方,慢慢地向那走去。

那兒有一條小巷,小巷邊有一張座椅,正好可以坐下休息。我走過去坐下,拖著腮,低著頭,覺得自己惶惶如喪家之犬。

在這裏,我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局外人。沒有玄蕭,我哪裏也去不了,哪裏也容不下我。

我很想方頭方腦,總是向著我的湯團和安靜躺在人造子宮裏,吮著手指沈睡的玄森。

他們一個是對我忠心耿耿的機器人,一個是與我血脈相連的孩子,也許在這世上,唯一不管什麽時候都不會把我舍在一邊的,就是他們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操蛋的人生

喪家之犬。

無家可歸。

這八個字用在我身上真是再貼切不過了。

我垂著腦袋坐在長椅上,坐得尾巴骨都疼了,小巷裏的灌堂風有點大,吹得我頭腦發脹,身上也一陣冷過一陣。

廣場上的人聲已然消失不見,我從小巷裏走出來,之前玄蕭站著演講的高臺也不見了。

原來已經都結束了。

慢吞吞地往宮殿大門那邊走,門已打開,門前卻站了兩個威風凜凜的機器人,穿著士兵的服裝,看起來像是守衛。我想走進去,兩個機器人攔住了我,要求我說出口令。

口令?什麽口令?我怎麽可能知道那玩意兒。

我搖頭,說自己不知道,外面冷得要死,我要進去。可是那兩個機器人根本不聽我的,一人一只胳膊攔著我,不讓我往裏走,一個機器人,甚至拔出了槍,揚言如果我再前進一步,他會毫不猶豫地開槍。

我就這麽被攔在了外面。

外頭的風越發冷了,早上出來只穿了一條半袖的長裙,連外套也沒有披,現在被風一吹,我就凍得打了好幾個噴嚏。

這得等到什麽時候啊,這外面也沒有一個可以避風的地方,再在這兒等下去,非感冒不可。

我嘗試著再次進到宮殿裏面去,這回那兩個機器人沒有和我客氣,我一靠前,他們兩個就掏出了槍,對著我腦門,與我僵持著。要不是裏頭貼身服侍玄蕭的女仆機器人經過,我還真怕他們開槍要了我的命。

那個女仆機器人看到門外的兩個機器人與我僵持,嚇了一跳,放下手裏的銀質盤子,沖過來責罵那兩個機器人,領我進宮殿。

“謝謝。”我和那個女仆機器人道謝,她領著我往宮殿裏頭走。

我看到她手裏端的銀質盤子裏放滿了精美的小糕點,走過一段路後,有更多端著盤子的機器人魚貫而出,跟在我們身後。

“玄蕭在哪裏?”我問女仆機器人,“我想見他。”

女仆機器人說,“小姐跟著我走就是了,將軍就在那裏。”

“你們要去哪裏?”

“宴客廳。”

宴客廳?玄蕭在宴請什麽人嗎?

“玄蕭,和誰在哪裏?”

“是瑞塔星系的塔塔公主。”女仆機器人說,“尊貴的塔塔公主到來,將軍一定是要好好款待她的。”

塔塔公主?誰?瑞塔星系,又是什麽地方?

我滿腦子的疑惑,女仆機器人已經帶我到了宴客廳前,宴客廳前照樣站了兩個守衛的機器人,女仆機器人說了口令後,他們才放我們進去。

這宴客廳,也真是華麗。宮殿其他地方的色調,都是一色的白,這裏卻是深色系的,顯得優雅極了。

宴客廳大門後頭還有一扇門,裏面不時傳出幾位內閣大臣的笑聲,還有一個女人清脆的聲音。

那些機器人端著盤子進去了,我沒有進去,站在外面,看到之前我看到那個紫衣女人和玄蕭,以及那幾個內閣大臣坐在一起,有說有笑,紫衣女人不時掩面微笑,一只手似無意識地,從身邊的盤子裏拿起一杯酒。

她沒拿穩,酒杯裏的酒倒在了地上,玄蕭叫人來打掃,又親自倒了一杯酒給她。

玄蕭把酒杯遞給她的時候,她似是無意,手指輕輕地滑過玄蕭的手背。

機器人們送完了東西,端著空盤子出來,門大開,我原先站的地方很隱蔽,這會兒卻暴露在裏面人的視線下了。

喉嚨裏癢癢的,我沒忍住,彎下腰咳嗽了起來,咳得厲害,眼淚都出來了,我捂住嘴,轉身要走,後面有人拉住了我。

“萱瓷,你怎麽在這兒?”是玄蕭。

我咳得厲害,眼睛也酸澀得厲害,捂著嘴的手暗暗用力,拇指狠狠掐住手心,逼自己不要露出太難看的樣子。

“我又迷路了,走錯了。”背對著玄蕭,我低聲說,才說完這一句,咳嗽得更厲害了,身上也冷得更厲害。

“我叫人送你回去。”

後頭有內閣大臣喊玄蕭,似乎是要緊事商量,玄蕭喊了一個機器人過來,讓他送我回去。

跟著那個機器人走,我幾乎是落荒而逃。

回到和玄蕭住的那個臥室,我躺在沙發裏,身子蜷成一團,發了好久的呆。直到身上越來越冷,我意識到自己可能感冒了,才叫來一個機器人,問他有沒有治感冒的藥。

結果他根本不知道我在說什麽,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我,好像我問了什麽特別難的問題。

難道這星系上的人不會感冒?不會壓根就不會生病吧?

我只好打發他走,把房間溫度調高,縮在被子裏瑟瑟發抖。

身上一陣冷一陣冷的,房間溫度調得再高也沒用,我縮在被子裏,整個人都暈乎乎的。

玄蕭回來的時候,我已經暈得七暈八素,扣著被單瑟瑟發抖。

他沒察覺到我的異常,站在離床不遠的地方,“快起來,怎麽現在睡覺?”

我在被子底下搖了搖頭,沒出聲。

他的聲音提高了三倍,聽著心情似乎不是很好,“快起來!”

然後我身上一涼,被子被他揭開了,我蜷縮著的模樣全暴露在他眼前,我撐著身體起來,紅著眼睛看他,他面無表情,皺著眉頭看我,“哭什麽?”

他這一問,我就覺得更委屈了,本來不想哭的,這會兒感情卻控制不住了,只覺得自己委屈,再加上腦子也迷迷糊糊的,就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。

我以為玄蕭會上來安慰我,至少會問我為什麽哭,可是他沒有,只是皺著眉頭說了句麻煩,就把被子扔給我,雙手插在褲兜裏,出去了。

我自己躲在被窩裏哭了會兒,覺得淚水都流盡了,暗罵自己幾聲沒出息,哭什麽哭,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,就又昏昏沈沈地睡了去。

半夜裏醒來,身上發起了高燒,我伸手摸自己的額頭,燙得厲害,想起來喝杯水,順便擰個濕毛巾降降溫,才打開燈,恍惚中看到玄蕭坐在沙發上,目光直直地看著我。

“你怎麽在這兒?”我問。

他不說話,直接上來抱住我,把我撲倒在床上,脫了自己的襯衫,雙手在我背後亂摸。

“別,我感冒呢。”我推他,他不理我,壓著我的腿,讓我平躺在床上,我兩只手被他束縛著,動彈不了,本來他只是用手束著我兩只手,過了一會兒居然抽了褲子上的皮帶,把我的手扣在了一起。

我有些慌張,問他,“你幹嘛啊?!”

他說,“要你。”

“我感冒發燒呢,現在不行!”我扭了扭被他束縛著的雙手,他束得很緊,雙手間留的空間很小,我這一扭動,手上的皮就擦開了,一陣疼痛。

撕拉一聲,身上的裙子被他從身後撕開了,他俯身上來,拽著我的肩膀,動作又大又粗魯,我承受不住,大聲叫了出來,他卻誤以為是我享受,動作越發放肆,掐著我肩膀的手,指甲幾乎嵌入我肉裏。

操蛋的人生!

玄蕭顧自己在那兒舒暢的時候,我心裏有一百萬頭草尼瑪奔騰而過,在心裏把他罵了無數次,身體上還是努力著盡量配合他一些,等他終於折騰夠了,解開我的手,頗有些憐愛地把我捧在懷裏的時候,我很想沖他發脾氣,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,嘆口氣,埋在他懷裏,雙手環抱在他身後。

他的手按在我尾巴骨處,柔柔地旋轉著,我擡頭看他的臉,卻是一派的沈郁,我不敢問他是什麽事情不開心,也知道就算我問了,他也不一定告訴我,只好嘆一口氣,靠在他臂窩裏,聞著他身上獨有的男人味道。

過了一會兒,玄蕭突然問,“你身上怎麽這麽燙?”

“發燒了。”我說。

“發燒?什麽意思?”

“就是生病了。”

像他這樣體魄強健,就算受傷也能即刻恢覆的人,想必從來就不知道生病是什麽滋味。

“怎麽會生病?”

“外面風吹的,出去的時候穿太少了。”我說,往他身上靠了靠,他身上涼涼的,正好褪我身上的高燒。

“演講才那麽一會兒,就被風吹生病了,你身體太弱了。”

才那麽一會兒嗎?我冷笑,我被關在外面,至少有五六個小時,而他,卻在宴客廳中,和塔塔公主,談笑風生。

“演講結束後,我被關在宮殿外進不來。在外頭吹了五六個小時的大風,以我這種地球人的體格,是很容易生病的。”我盡量讓自己語氣平靜,說完嘆了口氣,放開他,縮著身體背對他,左手指甲狠狠掐著掌心,不讓自己再次在他面前崩潰大哭。

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,不就是關在外頭,被他不管不問,吹了幾個小時的風嗎?又不是快死了,有什麽好哭的。我又不是那種敏感得要死,遇到一點兒小事,就發小脾氣,就紅眼睛的矯情女人。

“對不起,最近事情太多,疏忽你了。”玄蕭從我身後貼上來,安撫我。

我沈住氣,“我想湯團和玄森了,你能不能讓他們回我身邊來?”

好一會兒,玄蕭才說,“好。”

早上起來,玄蕭不在身邊,高燒也退了不少,只是喉嚨還有點難受,時不時地就要咳上幾聲。

我穿上衣服,又套上一件外套起來,剛打開門,就看到湯團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,長眼睛看著我,向我張開雙臂,“小姐,我回來了!”

“湯團!”我飛奔過去,抱住他,拍拍他的方腦袋,“真的是你!”

“真的是我!小姐,我想死你了!”湯團回抱住我,也很興奮。

坐在一邊吃早餐的玄蕭敲了一下桌面,“過來吃早飯。”

我拉著湯團過去坐下,讓他站在我身邊,我一邊吃早餐,一邊和他說話。

才說了幾句話,湯團就捂住眼睛,說,“小姐,你不能這樣對我,讓我看你吃東西,你也太折磨我了!”

“死性不改!”我笑著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,故意拿了叉子,叉了一小塊水果,在他眼前晃,“想吃嗎?湯團不能吃東西哦,哈哈哈哈哈。”

“天哪!小姐,你什麽時候變成這麽惡毒的女人了!”湯團氣憤,但是沒有我的命令,他不敢遠離我,只好站在我身邊,看我把早餐吃完。

坐在我對面的玄蕭站了起來,走到我身邊,拉開一張椅子坐下,“玄森就在隔壁的嬰兒房裏,你隨時可以去見他。”

我低著頭,說了一聲知道了,他站起來,慢慢地往外走。

一個機器人前來報告,“將軍,塔塔公主來了。”

他沒做聲,跟著機器人走出了門。

我想到那個塔塔公主和玄蕭之間的互動,臉刷地白了下來,劇烈地咳嗽起來。顫抖著站起來,我笑著對湯團說,“走,我們去看玄森。”

湯團關心地問我,“小姐,你的氣色怎麽這麽不好?身體的各項指數也都在健康水平之下。”

“沒事兒。”我說,走到門口,望著宴客廳的方向,心臟一陣陣絞痛。

他一定是去見她了。

一大早就來,為什麽?

“小姐,你和將軍鬧矛盾了?”進嬰兒房的時候,觀察細致的湯團問我。看我不說話,他說,“啊,被我說中了是不是?!小姐你就是和將軍鬧矛盾了吧!”

“沒有的事。”我笑,推開嬰兒房的門,首先看到的就是那個透明水潤的人造子宮,玄森躺在裏面,四肢已經發育得很好,臉上五官也都看得清楚了。

他已經長大了很多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玄森出生

“長這麽大了……我們是有多久沒見過了?”我滿心的感慨和動容,走到人造子宮前,貼著人造子宮的那層膜,試著觸碰懸浮在裏面的玄森。

玄森閉著眼睛的突然睜開了,朝我笑了一下,又慢慢地閉上。

我驚呆了,喊湯團來看,“湯團,玄森剛才對我笑了唉!他居然對我笑了!”

湯團也很興奮,圍著玄森看,“小將軍長得好像小姐啊!”

眉眼彎彎的,還真有點像我。

玄森嘟著嘴巴,眼睛閉著,臉上一絲玄蕭的冷意都沒有。

我有直覺,這孩子長大了,肯定和他爸爸性格很不一樣。

“玄森還有多久出生?”

喊照顧他的機器人來問,機器人給了我一個非常準確的時間:二十五個小時零十九分鐘。

這麽快,玄森就要出生了?

我激動不已,還好讓玄蕭把玄森接到我身邊了,不然,我很可能錯過他的出生。

讓湯團給我搬了張椅子過來,我決定二十四小時守在玄森身邊,等著他出生。

托著腮呆呆地望著人造羊水裏的玄森,腦子裏卻都是那個塔塔公主滿面笑容,手指有意無意觸碰玄蕭手背的情形,我拍拍腦門,讓自己不要去想那些,轉過頭去看一邊的湯團,湯團幾乎臉貼著人造子宮,眼睛睜得大大的,看著裏面的玄森。

我拍他腦袋,“不要湊這麽近,要是他一出生就見到你,會嚇壞的。”

我只是這麽一說,湯團真的離人造子宮遠了些,站在我身邊,巴巴地望著裏面,卻不敢再靠近。

在椅子上坐了十多個小時,不免覺得疲憊,我的眼皮漸漸重了起來,有些睜不開了。湯團勸我,“小姐要不要先去休息啊?等小將軍出生時間快到的時候,我就來喊你。”

“不,不用。”我醒過來,掐了一下自己,“萬一他的出生時間不準呢?我一定要看著自己的孩子出生。”

不能將他孕育在自己的肚子裏,已經是很大的遺憾,我不能再錯過他的出生。

重新打起精神,問機器人,還有多久。機器人說大概還要十個小時。

我起來去洗浴間洗了把臉,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。

尿布毛巾,小嬰兒要穿的衣服,還有奶水什麽的,都沒有準備好啊!

問題的關鍵是,這個星球已經很久沒有小孩子出生過了,那些嬰兒要用的東西,這裏會有嗎?更更重要的是,因為沒有經歷懷胎,我身上是沒有奶水的,這個星球,會有地球上的奶粉之類的東西嗎?

我出來問機器人,嬰兒出生需要的東西,都準備好了嗎?奶水什麽的,也有保障?

這個機器人一問三不知,我也是無奈了,叫她去準備熱水,柔軟毛巾之類的東西,想到奶水,又是頭疼,玄森出生後,肯定是要喝奶水的,沒有奶水,可怎麽辦。

對了,那些科學家,一定會有辦法吧。

當初把玄森從生命邊緣救回來,放進這個人造子宮內的,就是這些科學家吧!

科學家,去哪裏找這些科學家?!自從來到帝星,我就一次也沒有見過他們。

“湯團!”我揪住湯團,“基地的那些科學家?現在在哪裏?你一定知道吧?!”

“科學家們都在國家科學院裏啊,小姐,你問他們幹什麽?!”

“幫我去把他們都叫來!”

湯團雖然不解,但是對我的命令從來不會違抗,他準備出門,我又叫住他,“等下,還是我自己去吧。”

那些科學家脾氣又臭又犟,架子又大,以前就和我說過只聽玄蕭的命令,湯團去喊他們,不一定喊不喊得動。我去,成功的可能性倒更大些。

湯團要跟我一起去,我命令他,“在這兒呆著,看著玄森,我馬上回來。”

他只好懨懨地呆著了。

我出去找到那個平時跟我和玄蕭比較近的機器人,問她玄蕭在哪兒,想著有玄蕭在,找到那些科學家,不是輕輕松松的事情嗎?

機器人卻說玄蕭不在宮殿,我無奈,只好要她帶我去國家科學院。

飛船快速地在帝星上空穿梭,對於底下那些漂浮著的奇奇怪怪的建築,類似管道的飛行軌道,以及望著我們飛船的人群,我全無心思,只盼著飛船能快一點,再快一點。

國家科學院是一個銀灰色半球狀的建築,漂浮在空中,飛船懸浮停在科學院大門前,大門立即打開,裏面是一條寬敞的大路,盤旋向上,終點在半球的頂端。

我從飛船中出來,讓機器人在原地等我,沿著大路快速地往上走。

這裏就只有這一條路,邊上也沒有什麽房間,科學家們,應該就在路盡頭的某個實驗室裏。

大路盡頭果然是一個實驗室,我敲實驗室的門,“開門!開門!”

實驗室的門沒開,門上露出一個人頭的3D影像,那個人頭戴著一副眼鏡,對著我掃描了一遍,說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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